你喜歡學習嗎? 中、西教育文化的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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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c 5,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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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反對小三TSA的話題鬧得熱烘烘，大家其實有沒有認真想過「你喜歡學習嗎?」

撫心自問，從前的我只當「學習、考試」為一種途徑，令我可以入大學?! 然後，年青的我當然沒有細心想! 不過，我記得當年考完A-LEVEL後，有不少平時朝九晚十在自修室苦讀的同學，相約一起燒筆記, 什麼 K Kwong, Simon Cheng...曾經是我們的「好伴侶」，一夜間恨不得一把火燒佐去，真是導出我們的教育的「成功之處」!

我們這些八十後都算幸運，競爭只在學能測驗才開始，我們的童年仍有去公園玩、睇閃電傳真機、暑假...現在呢? 可憐的新生代，一出生就要在激烈的跑道上「競賽」。各種不同的親子資訊、PLAYGROUP、興趣班，好像跟你說「競爭會自己找上你!」

究竟，我們有無在孩子的角度去想，什麼是他們真正需要?

從這套奧地利Alaphabet -love or fear 的記錄片，就帶出殘酷的真相:

我們有系統地破壞兒童的創意與天賦 (資料來源 :Sir Ken Robinson Ph.D. 2006 TEDTalks)

這套記錄片走訪中國的高壓競爭性教育、德國的CEO、法國 MERLOT教育的創辦人與他從未上學但自學成材的兒子、成為歐洲取得學士學位的西班牙唐氏綜合症的男生及為生計以要放棄理想的德國年輕人。

我的德國同事看過後，都對中國的教育感到震驚! 他們根本不能相信孩子的生活就只有讀書和競爭。雖然中國在PISA的評核中有驕人的成績，但當他們看愁眉苦臉的年青人(曾獲多過奧數獎項，三好學生)後，亦不禁感到可惜。孩子日以繼夜苦讀，取得很多証書、獎牌，但他真的喜歡學習嗎? 人生除了競爭、考試就沒有其他生活嗎?

當同事七嘴八舌發問時，我跟他們說: 「其實「競爭線」已經拉前到幼兒時期，香港的小學生一般要做功課至晚上十點，參加不同類型的「興趣班」以在入學面試中突出自己...」

我們的「日常」對他們來說，簡直是虐兒! 其中一位同事，更跟我說這是遺反聯合國兒童人權公約。

因為德國的孩子都在晚上八點睡覺，三、四年級的學生每星期都只有一、兩樣功課。大部份孩子每天都是開心上學，因為他們覺得上學有趣，亦不嘗試不同類型的活動。至少我在工作地方接觸的小學生，每天放學後都跟我分享他們精彩的學園生活。.他們的學術知識可能未必比同齡的香港孩子超卓，不過我肯定他們的求知慾仍很強，有時我會被他們的創意逗趣。

作為一個在香港填鴨式教育長大的我，從前每天營營役役返學、做功課、準備考試...根本沒有時間及空間讓我們很想消化、沈澱、學以致用或再進一步深入研究。還記得小兒夏天時跟朋友的孩子在花園玩，小兒兩歲半時因為唱兒歌學會了紅色，他竟然自己在花園找紅色的花、果實! 我們家裡沒有FLASH CARD 學習圖咭，我亦沒有刻意教他，所以他的行為令我感到驚喜! 後來，較年長的孩子還跟他採不同的顏色的植物，然後把它們採汁混色「做實驗」;又把灌溉用花灑射向白色的小茶几上，讓陽光折射水點形成彩虹。 (他們解釋是他們是一次在花園玩水時，無意發現的! 後來爸爸他們看書，令他們明白當中的物理。)

我想這就是德國幼稚園常強調的「生活學習」，成年人的干預只會影響大擔嘗試、求知的動機!

孩子雖然每天都是玩到滿身泥濘，不過德國的朋友覺得如果孩子放學回來的衣服太乾淨，就代表他們沒有足夠的自由戶外活動時間，玩得不夠! 看看很多被譽為天才的人，如: 物理學家愛因斯坦、建築大師高第，心理學家CARL JUNG都是花很多時間在大自然玩耍、探索，才有創新的思維去發展突破性的理論及劃時代的建築物。

原來只要放手讓孩子自行探索，你會發現他們的世界其實比我們更闊更廣!

這件事令我不禁想起在香港工作的時候，1.5 小時的遊戲小組有六、七樣活動，只要我們暫緩步伐、讓孩子休息一下，就會有家長給眼色你看 (著我們不要HEA)及家務助理姐姐執拾行裝等「趣怪」情況出現。香港人常常講求效率、是否達標，究竟有沒有想過整天在忙最後有什麼得著?

相比在德國，遊戲小組並不流行，我當時參與都是志在觀摩，認識區內其他媽媽。小兒在一小時的唱遊小組，只會唱三、四首兒歌、親子律動，然後就是20分鐘讓寶寶們自由活動，媽媽們閒聊! 可能你會覺這唱遊小組騙錢，不過我小兒在這不斷重復又唱又動的過程中，雖然當時他只有七個月大不會唱，但當我跟他唱歌時，他會開心手舞足蹈; 後來又發現他原來明白了很多詞彙。所以我認為重質不重量是較可取的! 孩子要慢慢來!

再看看年長一點的學童:

香港小三學生要學速讀，閱讀文章只先看題目再從文章中找答案，但對閱讀毫無興趣。

在我工作的治療中心裡接受訓練的德國小四生，有讀寫障礙及專注力失調。但因為學校每日只有一、兩樣功課，他又愛研究中、外地理、歷史，會自行上網從YOUTUBE中找相關的記錄片看，從「聆聽書」中發掘知識。雖然，他比其他人需要更多努力才能閱讀，但也不減他的求知慾。現在，他更會看兒童版的國家地理雜誌呢!

你可能會問: 人操你唔操就「蝕底」? 我沒有財力讓他讀國際學校或出國，就只好遵守此遊戲規則? 他沒有好成績，再沒前途了!

孩子成為考試的機器，但謀殺了他們的童年、學習興趣及創意。取得好成績，又如何呢?

在這個扭曲的教育制度底下，我們未來的社會棟樑是怎樣呢?

我不知道，不過現在未見其利，先見其害! 幼稚園的孩子就已經有抑鬱的情況出現。童年只有一個，家長口中為孩子的前途舖路，或因為壓力毀滅他們的健康成長。就如記錄片的中國教育學家慨嘆: 「贏在起點，輸在終點。」家長希望孩子像風箏一樣，愈飛愈高、飛黃騰達，但最後可能變斷線風箏。

再者，原來大型國際機構的CEO們比較注重是管理級人員的工作表現、前瞻性及才能，員工如何達到(例如: 在名牌大學畢業)根本他們不會理會。 (証書、獎狀其實只是一堆廢紙!) (Mckincey CEO of the future 2012)

香港人，我們盲著忙真的有意思嗎?

教育究竟是什麼? 我們一定要跟主流嗎?

在全球化的趨勢下，新一代的香港人還有什麼優勢?

我不知道，不過孩子沒有興趣求知，談不上任何教育理念!